王者之绿

2019-07-20

绿色在翡翠中永远那么美,那么诱人。

其实“翡翠”的名称中,绿色已经是本然之色。曾经飞翔在彩云之南的这种珍鸟至今已经是传说。但是今天我们依然能够在国色珠宝会所的空中花园放飞想象,想象到那是一种多么美丽的小鸟。闪亮的羽毛,上面追随的是透明的日光,下面飞越掠过的是斑斓的山谷和丛林。

主导这一切的,当然是绿色,是热带雨林葱翠的生命色彩。


翡翠中的绿色,致色主要矿物质——铬,在地壳中的含量仅为0.01%


关于翡翠鸟,现在最接近想象的要数云南的孔雀。到过云南西双版纳旅游的人,大都在山谷的湖畔边上观赏过孔雀。当阳光从山脊梁上斜射在湖面时,一大群孔雀在美丽的民族女孩的引导下,从湖面飞过,场面壮观,相当震撼。。那当真是一个关于绿色,关于阳光的湖畔之梦。

地理坐标从这个阳光明媚的地方再向南移动约十公里左右,或者向西移动约一百多公里,就到达缅甸——世界上最主要的翡翠原矿出口国。而作为这个星球上最主要的消费市场,中国进口的翡翠原料,大部分通过云南进入内陆,然后在中国千年文明的雕琢下,获得新的生命。


元素名来自于希腊文,原意为“颜色”,含铬的化合物都有颜色。


成为众生仰望的珠宝,翡翠在神秘的收藏室、博物馆中,幽幽润润地散放着天下独绝的光泽。

这样的光,是明亮的,也是柔和的。因为纯净而明亮,因为沉淀而柔和。她不以璀璨夺人眼目,她如此坦荡,她如此自信,她所有的光泽,不是为了证明自我的存在,没有一点焦躁和戾气。所以她的光泽优雅而得体,宜人、舒心。她还如此温润、细腻!贴心得没有任何颗粒和颗粒感;温润得没有突兀;从容得没有任何强迫感与转折感。她的温润顺着她的细腻,无痕迹地,无惊扰地,不知不觉地在遇见的刹那,已进入你的内心深处。

她那么美,你甚至羞于用“鉴赏”一词描述自己的内心颤动。她的温润、细腻如此之美,任何粗俗与粗糙都意味着对翡翠的亵渎,也是对自我的耻辱。在直面这样的翡翠那一瞬之间,你开始忘掉自己。她的绿色而欣欣然的光泽融入你的内心,你的整个人,整个身心,也在那个瞬间,被她融化。你与这平和柔顺的、生气盎然的绿光同在,感悟着无始无终无边无际无界无隔无岸无底的存在,没有时间也没有空间没有他者也没有自我。

翡翠就是这样的一种绿!


源于天地洪荒中,静静吸纳与沉淀,凝聚与纯化。宇宙时空生生不息的生命力量,最后于一块翡翠间凝冻,成为一绿纯净一绿温润。她像精灵一样存在,以神性的方式存在。

我们在无意识中仍然痴痴梦幻着,梦幻着她与我们同在。于是有了“君子如玉”、“如玉君子”之类的幻念。毕竟,君子比神和精灵更有亲和力。


单质铬为钢灰色金属,硬度大;含铬物质硬而脆,翡翠既有脆性,也有结构韧性。


国色珠宝会所的空中花园被名贵的花木所环抱。隔着桂花、兰花的馥郁幽香,鸟鸣幽然而至,清越动人,宛若天籁。品一杯天目白茶,戴一只翡翠手镯,你会想,这手上的美,上手的美,原来都是天赐人间的宝物,它们曾经那么遥远,它们和自己的当下又如此之近切。你的时间、空间、情感和智慧,都交给了这样的宝物。而天地造物,这些宝贝却是上天的意志所在。


铬不溶于水,氧化缓慢,在氧化过程中生成绿色。


饱满的绿色翡翠,逐渐被人们以不同的目光接纳,用不同的心境景仰。人们从自己的视角,向这绿色的精灵表达敬畏和信赖。翡翠的绿色也就开始拥有非常个性的名称,例如帝王绿。现在甚至还有人移用“祖母绿”、“女儿绿”的名称。

“祖母绿”人们耳熟能详,“女儿绿”来自散文名家朱自清先生。

“祖母绿”,名称源于古波斯语“ZUMURUD”(现俄语仍发此音)。传入中国的几百年间,曾先后被翻译成“助木剌”、“子母绿”、“芝麻绿”。今天我们中国人把这种与钻石、红宝石、蓝宝石并称四大名宝的宝石称为“祖母绿”。

至于“女儿绿”,中国现代作家朱自清先生是否收藏过翡翠我们不得而知,但他在自己的文章中,把潭水描写为“温润的碧玉”,并称之为“女儿绿”。

“祖母绿”虽然看似一个简单的译音,但精神却是绝对的中国,就象翡翠产于缅甸而神髓中则属于中国一样。让我们把“帝王绿”、“祖母绿”、“女儿绿”放在一起看看,也许我们会获得更清晰的感悟。是的,在三者的关联中,我们非常确切地感受到绿色的存在,祖母绿、帝王绿、女儿绿,都是绿,是生命和生命力的崇拜。翡翠的绿色,原来与崇拜、信仰、愉悦和生命,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。

文字考古中“帝”字,与生命、繁衍、权力、意志相关,现实生活中人们也以帝为尊。翡翠的最高等级被命名为“帝王绿”,概括起来,与这些因素不无关系:①翡翠在人们心中比祖母绿宝石更高贵;②你西洋异域有“祖母绿”,我东方中华有“帝王绿”,这是关于文化的情感与自信;③物理性质上,翡翠确实比祖母绿更有内蕴,有具有审美价值,更能深入东方人的心理。


铬是人体必需的微量元素,是正常发育与调整血糖不可缺少的元素,能帮助夷岛素促进葡萄糖进入细胞。


再从三个名称的侧重点分析,三个名称之间的差异也有启示。

“帝王绿”偏向信仰崇拜的高度,强调一种高贵气质与贵重价值。

“祖母绿”,虽然是异域引进的宝石,名称却是地道的中国色彩,偏向于家族与传承,有亲和力,但翡翠的光泽正如我们前文所做的分析描述,不以璀璨而夺目,温润内敛的逻辑同于中国人追求的“不怒而威”,不显山露水不扬己抑人却又深入人心地存在,在亲和力上翡翠也非常地“祖母”。

“女儿绿”,朱自清可能受到“女儿红”的影响,但他明确地用“女儿”来强调“绿”,描述的是梅雨潭的清澈、纯净、澄明,这显然也符合翡翠绿的特征。再联系“美人如玉”、“小家碧玉”看,从清纯可人角度说,翡翠确实于女性的清纯气质有益。

综合看,翡翠的绿色很难用一个名称概括出其全部的高贵。“帝王”没有翡翠的内敛与平和,如果移用“祖母绿”的名称,又抹杀了翡翠与信仰相匹配的高度、高贵。“女儿绿”的不足在于缺少一份霸气与气场,不能突出人们对绿色翡翠那种至尊的敬畏。


所以说翡翠是天地的精灵、精魂,是凝冻了天地精华而成的绿。这样的一种绿,无需飘荡腾挪即成舞蹈翩翩,不必挥洒涂抹亦生山水华章。它的绿本身就是艺术圣经,永恒而丰美,内蕴无穷,常读常新。

一个绿色的翡翠手镯、挂坠、戒指,佩戴的是母亲一个人,它所福泽的则是一整个家族,无论是儿女、丈夫还是父母,身边的人都可以在这翡翠绿中,感受到那光色传递过来的温、顺、平、和,感受到天地造物的精致与完善。

一个绿色的手镯、戒指或者挂坠,陪伴着今生今世,也传能量于未来。这翡翠的绿,是不老的色泽。放在家族传承历史上,这绿色就是永恒的经典之色。同为经典色,黑、白、灰所携带的,总少不了那份现代感和情绪感。翡翠绿则大为不一样,她之所以经典之所以为王,是因为深入骨髓的生命感、高贵感、亲情感。翡翠绿,足以横亘于岁月洪荒。


绿色翡翠致色成份——铬,还能帮助控制胆固醇浓度。


翡翠之绿亦王、亦亲、亦纯,神性与神秘征服了天下玉雕师。

玉雕师行走在大地上,像是期待遇见梦中的情人那样,期待上天赐予他一个机缘,能遇见那一块绝美的绿色翡翠。他可能不够幸运,终其一身,从懵懂少年开始奔走到白发苍苍,也遇不到那块幽幽然润润然让他怦然心动的绿色翡翠。他如果足够幸运,那么就会得以有一次机会,用毕生的深情触碰到那一绿得勾魂摄魄的水汪汪。

坐在国色珠宝会所的空中花园上,和秋日暖阳一起,与一件一件绿色的翡翠手镯、戒指相伴。这些收藏过来的翡翠珠宝,都记忆有那些幸运的玉雕师的幸运,也记忆着他们至诚至深的感恩,印刻着他们超然于俗世的才智。玉雕师用最高的虔诚与敬畏,把绿色的翡翠雕琢打磨,使之成为珍宝。或者是一派天真一脸堆笑的弥勒佛,或者是法相庄严慈眉善目的观音,也有雕刻师雕刻了青莲、树枝。

绿得最纯真,润得最细腻的翡翠,被精心挑选出来,细细磨洗加工制作成蛋面或手镯,等候那个天下最美丽最高贵的女神。

我想,那个女神也是幸运的,和那翡翠后面的玉雕师一样的幸运。


铬的关键词:绿色、耐腐、硬度、微量元素、不溶于水


天光云影在空中花园上移动,从早晨移向黄昏。

南方的秋味并不浓重。时间以轻柔的方式告诉人们,四季轮回从未偏心,造化生息往复,岁月匆匆却一去不返。生如夏花和秋叶静美之间只是游云的刹那。

而永恒的,终将是这苍翠如洗、温润如水的明澈之绿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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